第二十六章：陸婆子的軟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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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情這陸王氏是將籌錢的法子打到了自己的頭上，想要慫恿陸婆子將自己賣了，可大概陸婆子看重老陸家的血脈不允，轉念一想卻是要將陸珍珍給賣了，是以陸王氏的面上那不甘的情緒中才會有一抹悔意。
說起來，這個陸王氏每回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，但每回都不覺得說疼，屢試不爽。
她若不是費盡心思地去踩陸為霜，眼下陸珍珍哪裏會收到牽連。
陸珍珍也是個可憐的，別人都是坑爹坑娘，偏偏到了她腦門上卻成了娘坑女兒，現在想想陸珍珍叫陸婆子這般討厭可不就是陸王氏自己折騰的麽。
陸為霜沖陸王氏一步步地走去，毫不避諱地迎著陸王氏的眼神，笑道：“聽了娘你的話，我是覺得好笑了，什麽我的名聲壞了就尋不了婆家了，這還不是拜娘您所賜麽？咋？將我踩進了泥潭裏還不夠，眼下還要用我去換用來救爹的銀子是嗎？娘，我從前可沒覺得你的心腸有這樣壞！今次算是叫我大開眼界了。”
“小賠錢貨，你可不要把所有的臟水都往我身上潑，什麽你的名聲是叫我給毀的？聽過一句話嗎？無風不起浪！你最好說說看那日珍珍在沈寶山下看到與你在一處的那個男人是誰！否則啊，你這名聲是永遠都洗不白的！”
陸王氏惡狠狠地沖陸為霜吼道，一旁的陸珍珍見此也忙用手擦掉了掛在臉上的淚水。沖陸婆子道：“奶！娘她說的沒錯！那日我是真的瞧見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背著陸為霜從沈寶山上下來，那日我本是想要回來與奶說這事兒的，哪裏曉得偏偏禾兒受了傷，那事兒便是耽擱了……奶，我對天發誓啊！”
“奶……禾兒不要二姐姐離開，二姐姐若是走的話，那就將禾兒一道帶走罷。”
陸婆子叫這屋子裏的人吵得心煩，閉著眼睛吼了一嗓子道：“你們都給我閉嘴！”
她的吼聲還是有些用的，陸珍珍與陸禾兩人的哭聲在空氣中霎時戛然而止。
陸婆子心疼自己的孫子，從陸禾出生到現在，除了他受傷，陸婆子哪裏舍得讓他這般哭過？
此番見陸禾兩個眼睛哭得紅腫，陸婆子的心裏一下就軟了，她彎腰，伸手將陸禾抱在自己懷裏，“禾兒不哭啊……這是大人的事兒，禾兒你還小你不懂呢，我只是要將你二姐帶去一個好地方，是去過好日子的。”
陸婆子耐著性子哄著懷裏的陸禾，還是將他當成了一個沒有長大的孩童。
陸禾聞言，好不容易有些止住的哭聲，又有了起勢的預兆。
“奶……禾兒已經不是小孩兒了，方才我還聽奶你說要將二姐姐賣給人牙子呢，奶你騙不了我的，禾兒要跟著二姐姐走，禾兒不要與二姐姐分開。”
說著，陸禾便掙紮著想要從陸婆子的懷裏出來，沖還跪在地上的陸珍珍撲了過去。
陸珍珍見此，忙起身穩住陸禾的身子。
陸婆子瞧著，眉頭緊蹙在一處。
陸王氏見此內心分明十分得意，但卻還是用手抹了抹眼淚，“娘……您也看清楚了，禾兒與珍珍之間的關系。眼下禾兒還小可是不能沒有了姐姐的，若此番你當真要將珍珍賣了，那……那禾兒心裏得有多委屈啊！實話便與您說了，娘您若是執意如此，我便只能帶著珍珍與禾兒回娘家了，這個家！我們不呆也罷！”
陸婆子聽了陸王氏的話後急了，伸手一把便將陸禾從陸珍珍手裏搶了過來，“長膽子了？禾兒是我們陸家的血脈，你要將他抱哪兒去？”
恰逢此時，院外的門被人敲響，陸婆子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，終於還是抱著陸禾從外頭走去，在路過陸為霜身邊時，陸婆子的腳步緩了緩，而後才小聲地道：“為霜啊……這次就委屈你了。”
陸婆子咬了咬牙，丟下這話便離開屋子去院裏開門，她曉得自己對不住這個孫女，但孫子都說出那樣的話了，她若真的將陸珍珍那個死丫頭賣了，禾兒日後與自己不親了那可怎麽辦？
在孫子和孫女之間，她沒理由的只能選擇孫子，特別是兒子出了這檔子事兒，陸家想要繼續延續香火那便只能指望禾兒了。
對於李婆子的話，陸為霜的內心倒是沒有多大的波動，自打她穿越來這個家中之後，她哪裏有過希望？哪次受委屈的不是她？若不是她看得開又懂得反擊，眼下她指不定已經叫陸王氏踩到何種地步了。
“娘……我沒聽錯吧？奶她不賣我了？”
陸珍珍擦了擦臉上的淚花，沖陸王氏走去。
“沒錯沒錯，不賣你了！”陸王氏松了一口氣，果然這個時候只能將禾兒拉出來，此番若不是禾兒，婆母怕是不會那麽快就改了決定吧。
“珍珍你放心，這個家裏只要有我在一天，就不會允許別人欺負了你！等那賠錢貨走了之後啊，這個家裏頂好頂好的東西都是你一個人的，等娘有錢了，就去鎮上給你買絹花，做幾身新衣裳……哎呀，咱們珍珍也是到了該尋婆家的年紀咯。”
陸王氏拉著陸珍珍和陸禾兩人從陸為霜身邊走過，想著陸為霜也在場，那說話的聲音便故意提高了好幾個分貝。
陸為霜見傲然的兩人，心中不是什麽滋味。
“若是有機會的話，就離開陸家吧。”
也不知是為何，這個時候陸為霜腦中居然閃過了黑衣怪與她說過的這話。
有機會……
那現在會是那個機會嗎？
想到這，陸為霜也跟著離開了屋子，沖院子走去。
今日上門的只有李婆子獨自一人，並沒有瞧見陸婆子口中所說的人牙子。
這李婆子是這附近幾個村子有名的中間人，但凡是家裏有要賣人的大家夥都會去找李婆子，然後再讓李婆子去聯絡人牙子說一個好的價錢。
陸為霜來到院子時，陸婆子正巧在詢問李婆子為何沒見人牙子，上門就只有她獨自一人。
李婆子站在陸婆子面前，眼睛不停地在院子裏四下張望，當她瞧見從屋子裏出去的陸為霜時，眼神驀地一亮。
當下她便松開了陸婆子的手沖陸為霜而來。
陸王氏看不透眼下的情形了，嘴裏又開始嘟囔道：“怕是那人牙子都曉得了這丫頭身家不清白，因此都不敢上門來要人了。”
“誒……陸家媳婦兒，你的話可是不能這般說的！”
李婆子笑瞇瞇地拉過陸為霜的雙手，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，滿意地點頭道：“人是長得不錯，就是稍稍瘦了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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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來，這個陸王氏每回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，但每回都不覺得說疼，屢試不爽。
她若不是費盡心思地去踩陸為霜，眼下陸珍珍哪裏會收到牽連。
陸珍珍也是個可憐的，別人都是坑爹坑娘，偏偏到了她腦門上卻成了娘坑女兒，現在想想陸珍珍叫陸婆子這般討厭可不就是陸王氏自己折騰的麽。
陸為霜沖陸王氏一步步地走去，毫不避諱地迎著陸王氏的眼神，笑道：“聽了娘你的話，我是覺得好笑了，什麽我的名聲壞了就尋不了婆家了，這還不是拜娘您所賜麽？咋？將我踩進了泥潭裏還不夠，眼下還要用我去換用來救爹的銀子是嗎？娘，我從前可沒覺得你的心腸有這樣壞！今次算是叫我大開眼界了。”
“小賠錢貨，你可不要把所有的臟水都往我身上潑，什麽你的名聲是叫我給毀的？聽過一句話嗎？無風不起浪！你最好說說看那日珍珍在沈寶山下看到與你在一處的那個男人是誰！否則啊，你這名聲是永遠都洗不白的！”
陸王氏惡狠狠地沖陸為霜吼道，一旁的陸珍珍見此也忙用手擦掉了掛在臉上的淚水。沖陸婆子道：“奶！娘她說的沒錯！那日我是真的瞧見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背著陸為霜從沈寶山上下來，那日我本是想要回來與奶說這事兒的，哪裏曉得偏偏禾兒受了傷，那事兒便是耽擱了……奶，我對天發誓啊！”
“奶……禾兒不要二姐姐離開，二姐姐若是走的話，那就將禾兒一道帶走罷。”
陸婆子叫這屋子裏的人吵得心煩，閉著眼睛吼了一嗓子道：“你們都給我閉嘴！”
她的吼聲還是有些用的，陸珍珍與陸禾兩人的哭聲在空氣中霎時戛然而止。
陸婆子心疼自己的孫子，從陸禾出生到現在，除了他受傷，陸婆子哪裏舍得讓他這般哭過？
此番見陸禾兩個眼睛哭得紅腫，陸婆子的心裏一下就軟了，她彎腰，伸手將陸禾抱在自己懷裏，“禾兒不哭啊……這是大人的事兒，禾兒你還小你不懂呢，我只是要將你二姐帶去一個好地方，是去過好日子的。”
陸婆子耐著性子哄著懷裏的陸禾，還是將他當成了一個沒有長大的孩童。
陸禾聞言，好不容易有些止住的哭聲，又有了起勢的預兆。
“奶……禾兒已經不是小孩兒了，方才我還聽奶你說要將二姐姐賣給人牙子呢，奶你騙不了我的，禾兒要跟著二姐姐走，禾兒不要與二姐姐分開。”
說著，陸禾便掙紮著想要從陸婆子的懷裏出來，沖還跪在地上的陸珍珍撲了過去。
陸珍珍見此，忙起身穩住陸禾的身子。
陸婆子瞧著，眉頭緊蹙在一處。
陸王氏見此內心分明十分得意，但卻還是用手抹了抹眼淚，“娘……您也看清楚了，禾兒與珍珍之間的關系。眼下禾兒還小可是不能沒有了姐姐的，若此番你當真要將珍珍賣了，那……那禾兒心裏得有多委屈啊！實話便與您說了，娘您若是執意如此，我便只能帶著珍珍與禾兒回娘家了，這個家！我們不呆也罷！”
陸婆子聽了陸王氏的話後急了，伸手一把便將陸禾從陸珍珍手裏搶了過來，“長膽子了？禾兒是我們陸家的血脈，你要將他抱哪兒去？”
恰逢此時，院外的門被人敲響，陸婆子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，終於還是抱著陸禾從外頭走去，在路過陸為霜身邊時，陸婆子的腳步緩了緩，而後才小聲地道：“為霜啊……這次就委屈你了。”
陸婆子咬了咬牙，丟下這話便離開屋子去院裏開門，她曉得自己對不住這個孫女，但孫子都說出那樣的話了，她若真的將陸珍珍那個死丫頭賣了，禾兒日後與自己不親了那可怎麽辦？
在孫子和孫女之間，她沒理由的只能選擇孫子，特別是兒子出了這檔子事兒，陸家想要繼續延續香火那便只能指望禾兒了。
對於李婆子的話，陸為霜的內心倒是沒有多大的波動，自打她穿越來這個家中之後，她哪裏有過希望？哪次受委屈的不是她？若不是她看得開又懂得反擊，眼下她指不定已經叫陸王氏踩到何種地步了。
“娘……我沒聽錯吧？奶她不賣我了？”
陸珍珍擦了擦臉上的淚花，沖陸王氏走去。
“沒錯沒錯，不賣你了！”陸王氏松了一口氣，果然這個時候只能將禾兒拉出來，此番若不是禾兒，婆母怕是不會那麽快就改了決定吧。
“珍珍你放心，這個家裏只要有我在一天，就不會允許別人欺負了你！等那賠錢貨走了之後啊，這個家裏頂好頂好的東西都是你一個人的，等娘有錢了，就去鎮上給你買絹花，做幾身新衣裳……哎呀，咱們珍珍也是到了該尋婆家的年紀咯。”
陸王氏拉著陸珍珍和陸禾兩人從陸為霜身邊走過，想著陸為霜也在場，那說話的聲音便故意提高了好幾個分貝。
陸為霜見傲然的兩人，心中不是什麽滋味。
“若是有機會的話，就離開陸家吧。”
也不知是為何，這個時候陸為霜腦中居然閃過了黑衣怪與她說過的這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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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現在會是那個機會嗎？
想到這，陸為霜也跟著離開了屋子，沖院子走去。
今日上門的只有李婆子獨自一人，並沒有瞧見陸婆子口中所說的人牙子。
這李婆子是這附近幾個村子有名的中間人，但凡是家裏有要賣人的大家夥都會去找李婆子，然後再讓李婆子去聯絡人牙子說一個好的價錢。
陸為霜來到院子時，陸婆子正巧在詢問李婆子為何沒見人牙子，上門就只有她獨自一人。
李婆子站在陸婆子面前，眼睛不停地在院子裏四下張望，當她瞧見從屋子裏出去的陸為霜時，眼神驀地一亮。
當下她便松開了陸婆子的手沖陸為霜而來。
陸王氏看不透眼下的情形了，嘴裏又開始嘟囔道：“怕是那人牙子都曉得了這丫頭身家不清白，因此都不敢上門來要人了。”
“誒……陸家媳婦兒，你的話可是不能這般說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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